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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王怒,早产不祥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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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王怒,早产不祥

旬安城里人人按部就班,显得安安静静的。丞相府里更是安静得异常,萧梅已经好多天没有出过府,每日都看着庭前花,不知看个什么由头。

“我一定要治治他们陶家!”萧然的声音又传来。

萧梅听着萧然的声音也没出去,她一身心力尤若交瘁,连身都不想起。萧然是个只知惹事的人,不像萧青。萧青那里没有子嗣,她就觉得没了希望,萧然的事她也管不了了,看不动了,不知管了又有什么意义。

萧然在府里横冲直撞找萧梅,还是杨贺,听到声响把萧然拉了出去。

萧然和陶淳的婚事是杨贺一手促成,闹得不成样,杨贺把萧然带去了他的宅子,又叫人把陶淳和她阿爹请来。

杨贺本是想问他们还要不要过,萧然连气都没沉住,见人来就破口大骂,“你看看他们真是好大的嘴脸,她们家欠我多少骗我多少。我今日就要休了此女,她的封号和宅子那也是陛下依着我皇亲国戚的面子给的,凭什么算她的。她算计我的宅子,我也要她的宅子。”

萧然这一闹把阿淳的爹也惹恼了,“你个无能无用的混混,陛下他可没封你半点官职。”

如此矛盾一触即发,宅子里彻底乱作一团。

两人对骂不止,就若个市井里那些小民争闹,从不讲理,只比个嗓门和野蛮。他们各说各的,连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。

就在萧然一声大呵时,陶淳的爹冲上去和他打了起来。杨贺拉也拉不开他们。杨贺历过官员互争,那也这般扭打互骂好些。

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时,阿淳用一把剁刀劈断了他们身后的木案。

案断而人止,陶淳拿着剁刀看看她阿爹,又看看萧然。她气急又下了决心,抹去眼角一泪,便对杨贺道,“萧然不识字,劳烦丞相写封休书给我。”

“你不想过,我也不想过,给她写。”萧然未有任何留情。

“写,我们拿了休书再找好人家。我们阿淳是淳儆君,再找个入赘的不难。”陶淳的阿爹亦决意断此缘分。

人心皆定,就此缘断。

阿淳拿了休书后夺了笔墨,“丞相你替我做个证。我今日做个淳儆君写下此书。”

阿淳亲笔书信,签字画印,交于杨贺,转身而去。

她阿爹一脸疑惑追上前问,被陶淳一刀阻了上前,“阿爹自己去看信吧。”

那信由杨贺念了,信中道:

“陛下赏我的宅子给我阿爹,阿爹喜欢儿子,就拿着宅子再续弦,生个自己喜欢的儿子吧。莫指望我了,万一生了你不喜欢的丫头呢?

丞相给我的月俸我留着,陛下给的赏赐也还剩些,这些本是每月给萧然的衣食费,全给萧然拿了去吧,就当这么些月让他卖猪的劳苦费。

他喜欢漂亮的姑娘,以后再娶一个,但吃喝嫖赌还是别干了。以后我哪也不待,就待铺子里,我一人总会活下去。”

阿淳谁也不管了,什么也没要,一个人回了铺子。她散得不仅干净,还搭进去不少,斩断了所有,拿着一把剁刀行入人海。

萧梅在几日后从杨贺口中听到了萧然的事,杨贺告诉她,“不用再操心了,阿淳散得干净,干净得让萧然不知所然。”

时至乞巧节,亦是玥儿的生辰。宫里办了一场贺宴,广邀亲眷前来,后宫妃妾同贺。

同来贺宴,苍婧与萧梅再次相遇。席间相对而坐,苍婧不用再担心受到萧梅的目光,萧梅一直低头目轻转,偶尔瞥及也做了无视。

这种徒然的冷淡生分,无非是出于子嗣的缘由。谁也没说什么,但苍婧能感觉到,因她给不了萧青子嗣所以萧梅见她生厌。苍婧未想过自己会逢这一遭,除了视若无睹,也做不了别的。

杨贺曾来找过苍婧,代萧梅道了个歉,“夫人有孕在身,我不好与她多言,怕她心绪不宁。你多担待些吧。”

担待是自然,萧梅始终不知一些事。苍婧亦不想做解释。

杨贺有那么点关切,更多的是恐慌,“身子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苍婧只说,“自找的。”

淡淡一言盖过一切,那些阴暗往事不必有更多人知。于杨贺更不必戳穿,他那般害怕,想必有所猜及,苍婧不想为他证实。这只会让一个已无实权的丞相更害怕,而害怕无法在当世得到解脱。

“长姐近来可好?”萧如丝关怀一问。自上次见过萧梅后,萧如丝再未见过她。此次相见总觉萧梅变得郁郁寡欢。

“还行。”萧梅淡淡道。

自与萧如丝见过一面后,萧梅从此再未出门。今日家宴是萧梅出府来见人的难得一日了。

身边总传来嗦嗦的吃喝声,萧梅听了就烦,瞥了个眼神过去,“能不能知些收敛。”

“我现在一身轻,需要收敛什么?”萧然还不知失态,一个人坐着,边吃眼睛边四处飘着漂亮的宫女。

“萧然,你与淳儆君这亲事断了,倒很是快活。”苍祝揶揄道。

“以后没人管我,那可不是快活吗。”萧然道。

没有了阿淳,萧然整个人都跟脱了缰的野马。除了萧青身边的和苍祝身边的他不敢看,其他的漂亮姑娘他都想看看。

宫中的宫女被萧然偷瞄着,她们都露出几分嫌恶几分取笑。后宫妃妾各自暗暗笑着那个眼里飘来飘去的粗人。

萧如丝觉得脸热辣,用绢抵了抵鼻,压着火低斥,“想是淳儆君懒得管你,当然和你断的干净。”

“她不爱管我,那整日拿刀吓我干什么?”萧然两筷子一插碗中,那一副粗俗样引了宫女偷笑。

“你倒是说说她怎么拿刀砍你的?”苍祝尤若听着个笑话。

萧然来了劲,一手做了样子举在自己脖子上,“我好几次被她差点当猪宰了,她宰猪的样子陛下你那是没见过,就像这样手起刀落。”萧然学着杀猪的样式,手对着自己的脖子砍,几分滑稽,看得苍祝大笑。

一个根本不在席间的女子成了一场诉苦的笑谈,萧然诉着阿淳粗鲁,学了她好几个骂人叉腰的样子,苍祝看得很有兴趣。

哄闹取笑之音绵绵不绝,苍婧难以听下去,拂手一推酒壶落地。

酒洒一地,苍婧指着一旁的宫人,“不小心打翻了,快来收拾。”宫人纷纷来前收拾残酒,这才断了一场对阿淳的取笑。

“皇姐觉得若淳儆君这般,是否该改改性子?”苍祝忽而问道,这似在暗喻什么。

苍婧不屑,“为何是她改,不是别人改。”

“她太好强,这回被人休,下回指不定也是如此。”苍祝道。

“阿淳要不要下回,还说不定呢。”苍婧道。

阿淳离了萧然,远离皇城也好,从此就是自在身。苍婧这般想着,伤怀也逝,阿淳依然是苍婧心中的那头野豹子。

席间又传来一声低语, “阿淳总是个性子野的,当不好别人的妻。这样也好,就当是恶人磨恶人,两不相欠。”萧梅低着眼说着这番话,气息倦怠。

“长姐,她是不是恶人,又非在当不当得好他人的妻子。”萧青望着萧梅,可萧梅不予理会。

萧青便舀了些甜糯的圆子递给苍婧和程襄。圆子配着甜酒酿,吃着很是甘甜。

萧梅暗暗哀叹,她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人会有什么难处,只不过身子不好,却还占着威风,可萧青怎甘愿为她接受。

苍婧的身子不好,是萧梅认为唯一的过错了。

杨贺见萧梅伤郁之态,欲言又止。

倒是萧然挑了块好肉塞入嘴里,瞪了萧梅一眼,“虽然这婆娘不好,但比她爹强。”

萧然唯一说阿淳的好话,就是这一句了。在萧然此话后也再无人提及阿淳,她就如随风而去的人了。

亲眷少了一人,其实也不乏是好事,少见些皇城里的丑态。

“你也吃些吧。”苍婧随后给萧青舀了一碗圆子。

乞巧节的月最是明亮,映在了盛着小圆子的碗中。三人在席同食,算是自得其乐了。

寿宴上人人贺着小公主生辰,献之福礼,盼其安康。

后宫的妃妾各自恭贺献礼,一眼望及尤若开满了鲜花,红绣绿翠,各个是年芳十八的妙龄女子。但这些妃妾除了贺小公主,就再未多言什么,一个个聪明面孔,各个装着单纯天真,不知世事。

做着姑姑、姑父的苍婧和萧青赠了玥儿一枝流金花簪和一对金镶和田玉镯。

苍婧送礼到帝王席前时,才发现萧如丝脸色泛着暗哑。萧如丝对她一笑,是强颜欢笑。

“身子怎么样了?”苍婧问。

“还好。”萧如丝道。

简短的相问,道不尽更多深宫事。深宫里的人和深宫外的人终归是两片世间,万千事总要自己受着。

“姑姑抱,姑姑抱。”

一声声叫唤扰了席间。玥儿手里拿着花簪,带着玉镯高兴极了,在苍祝怀里不停伸着手喊着。

玥儿还不知她寻了她父皇的气,竟要姑姑抱。她姑姑已鲜少和她父皇相见。

玥儿两脚蹬来蹬去,苍祝根本抱不住她。没法子,他只好把玥儿交了过去,却特别不放心,直问苍婧,“你会抱吗?”

“我又不是没抱过。”苍婧一把抱了上去,与苍祝望了眼便走去席间。

程襄见小公主被他母亲抱过来,一个闪身就躲到萧青身后。

萧青都被程襄吓住了,“襄儿你至于吗?”

“她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。”程襄嘟着嘴,躲在萧青臂下。

自打那回玥儿抽出了他的金丝软甲,叫他差点被勒死,程襄看到小公主就躲。

可玥儿还不知她的表哥有多怕她,占着他母亲的抱,玩着他母亲的项链。

“玥儿很喜欢漂亮的小玩意。”苍婧逗着玥儿。

玥儿刚出生那会儿她就闹腾,那时苍婧没敢抱,怕手重伤了她。现在玥儿大了更闹腾,苍婧抱着觉得吃力了,程襄就没这么好动过。

玥儿不停动着苍婧锁骨上的玉石项链,这项链金线穿了琉璃玉石吊坠,就在哄逗中吊坠晃来晃去,五光十色。

金线耀眼,玉石闪闪,怀中的孩子突然一把抓住了玉石吊坠。

苍婧惊慌失色,“萧青。”

玥儿抓着项链狠命拉着,苍婧头仰着不敢松手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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