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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寝食难安,可我醒了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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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寝食难安,可我醒了

苍祝看了良久,尚书台都缄默无声。时至晨光散去,日头高升,苍祝才收起了手中之文。

萧青特意问苍祝,“你都问他们,怎么不问我?”

苍祝尽力克制着自己,可见得旁人有些站不住。特别是张长明,他特别好奇萧青所荐贤士,刚要开口就被苍祝一指, “不许问。”

萧青百无聊赖,双手背到身后,“不问就不问。”

朝散后,萧青独留尚书台。

苍祝板着脸,敲着书案, “不打算解释解释?”

“解释?哦,她姓凤,凤凰的凤。”萧青就做了番解释,好好说说她叫什么。

苍祝看赋的时候,萧青可是想了很久,不能说姓苍,又不能说是苍祝本家,天底下没人和他本家。他最后才想到了这个好姓。

苍祝自问手段不少,可每回都被萧青绕了个弯路。千防万防,怎么就防不住呢?

“凤什么?”苍祝有点失了理智,他都不知自己怎么还能问下去。

这下好了,中了他们的计。

萧青特别高兴地回答,“凤兮归。”

“凤兮归,好名字啊。难不成你刚才是在想那一句凤兮凤兮归故乡?”

萧青得意一笑, “陛下真聪明。”

苍祝拿了茶盏,很不冷静地喝了口茶,内心无比地憋闷,“你最近来来回回就是府邸皇城,朕还以为她为你养士谋划,没想到还是这样。”

不管苍祝是不是打探,萧青都如实回答,“我夫人才不会为我养士。她让我好生研究群书。我近来无事,忙着广览群书,研究颇多,如兵法、政法、太学之书。”

“她让你研究这么多干嘛。”苍祝举着茶盏,沉思不安。

但萧青只是道,“我夫人说,形势有变不代表我可以懒惰。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。”

他又开始了,几句话都是我夫人,我夫人的。苍祝听出他有几分气恼在,大抵是那日说她是妾。

苍祝妥协了一步, “你夫人还盘算了什么?”

“她盘算得可多了。她说,四大夫,张御史,尚书令都在养士为己所用。别看现在陛下没管他们,心里早已记上一笔,养士必然后患无穷。光是军中几将待我诚恳,陛下就心中不快。所以她告诫我,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,做好自己的事。我就是大将军,骑术、兵法、战术还要精进才行。”

“她……”真是半点面子不肯给。苍祝甚至想到了苍婧在家中指点江山的样子,那定是一副说破千万,毫不留情。

她会说,“我们不能被他带着走,这样只会固步自封,如此下去谁也不好过。”

苍祝连苍婧是什么淡薄表情都想得出来。可这种事,以前苍婧绝对不会想得到,生于皇族的她会知道敬畏。

只有萧青这种人才会往偏处走,把他的一盘棋打得稀碎。

“她被你带坏了。”苍祝看着萧青多少怨念。

“你是指哪方面?”他倒也不否认,竟还恬不知耻。

苍祝狠狠道, “方方面面。”

萧青反自觉冤枉了,毕竟某些方面萧青是还是略逊一筹。

比如他醒来时,纱帘摇晃,还如梦中。迷离之间却见他夫人薄衣持棋,步履悠悠。

他侧身而卧,摸了摸空空的身侧,“怎么又观棋?”

她身姿袅袅婷婷,衣带随意一系。萧青只看得美人看不得棋。

美人却看棋不看他,行步间淡看风云,“臣民与君王离心生分,必无好果。陛下猜忌多疑,在他底下要想活得自在逍遥,还得费些脑子。由他看来,你我及身边人皆为一盘菜,既然如此,我这长公主的荣华还是要先保住。”

萧青懒呼了一声,躺了下去,“那你打算怎么做。”

“为臣官,为亲族,为妃妾,对付君王触类旁通,”她边落下一子边道,“第一步吸引他的注意,第二步让他百爪挠心夜不能寐,第三步让他失去得胜的机会。”

第一步吸引他的注意。就是在消沉几日后写了一篇赋,借着萧青的手递上。

第二步,要让他看了后百爪挠心,夜不能寐。

第三步,就是要赢过他。

“有这种手段,为什么不常用用。”萧青倦着声问。

“哪能常用,赢他一回就够有得受了。”

萧青在那时突然明白,他为什么总不受人待见了,因为他就常赢苍祝。

苍祝的目光落在她的字里行间, “是你要她写的,还是她自己要写的。”

果然不出所料,苍祝已经在第二步的路上了。

既然苍祝这么想猜,萧青就让这事再百爪挠心些,故意道,“我求她写的。”

苍祝胸闷不已,“你倒是什么便宜都占了,还不用花钱养士。”他到底走错了一棋,萧青他需要求什么士,家里一个抵得上多少人的贤士。

“你硬要算,那我值多少钱,这篇赋就值多少钱。”

一口茶彻底喷出,直把苍祝呛得肺腑冒烟。可萧青还在那儿掰着指头算他值多少钱。

苍祝拿起了那篇文赋,萧青困惑地多看了几眼,“我看到的时候没有鬼脸。”

“朕不是问鬼脸,”苍祝立刻打断了他的回忆,指着开头那段,“朕是问这是哪段古史小传,这是她自己写的吧。”

萧青耸了耸肩,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我书读得少。”

“你刚才不是说你纵览群书。”

萧青默了半响,终想到一个理由, “那终归有所疏漏,我回去替你问问我夫人。”

“她当着你眼皮子底下写出来的,你问她,她就会说实话吗?”

“那不然你自己去问她。”萧青摆了摆手,无多办法,还有几分撺掇之意。

“不问。”苍祝拿着文赋就走了,这一篇文赋终归让苍祝看得抓耳挠腮,但他如何也不肯亲自去问问。

到了下午,马宴到圣泉宫回命。

苍祝立刻就问,“太史怎么说?史上真有王子肃此人?”

马宴回道, “太史说没有。”

苍祝一拍额,“朕就知道是她自己乱编的。”

编什么不好,编到自己身上。气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?气她难见他?还在告诫他要与民一心?

苍祝反复端摩这篇赋,想寻个究竟,可就是寻不出他要的答案。苍婧在赋中要说的很明白了,但苍祝真正想知道根本不在赋里。

苦恼之下,苍祝就召陈培言来,又召了姜美人来。

可是俗乐解不了心,美人更不是解不了。

因为姜苏儿什么都不懂,她甚至连一篇赋都看不懂。

那个字不识多少的姜美人盯着文赋,还支支吾吾读不全。

苍祝一瞬间就开始烦了。他起身离开,让马宴去报,他要去昭阳殿。

天子远去寻旧人,让陈培言看不明白了。

乐断时,姜苏儿无所谓地走出内殿,陈培言问,“你不是很会服侍人,怎么还马失前蹄。”

姜苏儿理了理衣袖,不耐烦地道,“他逼我看好多字,那些字我认了几个就头疼。”

“头疼头疼,你多学几个字是砍你脑袋了?”陈培言一下恨她不成器。

姜苏儿摊着手反问陈培言,“我学来干什么?不是你跟我说,知道那么多他不喜欢吗?何况他问的那是字吗?他问的是人。”

“他问谁了?”陈培言打听道

“他问我为什么长公主懂他,可就是不愿顺着他。我又不是长公主,我怎么知道。”姜苏儿一手挑着发丝几缕落发。

乌黑长发低垂,半遮了她白白嫩嫩的小脸,水灵灵的眼眸看着前方。那清丽佳人美是美,可蠢也是蠢,蠢到陈培言都想拿琴拍她的脑袋,“你这都不会,你就该说那是长公主故意的。”

姜苏儿眨着大眼睛,眼中没有一点弯弯绕绕,“可你们不就是看上我蠢吗?”

陈培言竟不得反驳。

“那我教你,现在萧夫人身怀有孕,你若是想再上一步,就得知道狠心。”陈培言做了一个剁刀的手势,她要姜苏儿知道去对付萧如丝。

萧如丝现在没有多少恩宠,哪怕是孩子没了,哪怕是她命丢了,也不会怎么样。

姜苏儿还一脸地不解,“狠什么心?”

“争宠你不会?她若生个儿子哪里还有你的份。”陈培言不信姜苏儿连这个都不懂。

岂料那姜苏儿笑了笑,“没份就没份,陛下和谁好关我什么事。我有吃有喝,不伺候人,有人伺候最舒服不过了。”

“你就这点出息?”陈培言千算万算没有算到,这个女人半点志气没有。

“我若有出息,当初还能被人卖了,”姜苏儿一甩头发,出了圣泉宫,“今日不用伺候人,可是太舒服了。”

整个皇城姜苏儿还不知哪里是哪里,可她也不想去知道。她只想速速回了自己的寝殿,好过一日舒坦日子。

陈培言狠狠一拍自己的脸。

陈培言回乐府一路都是苦思,乐府中还有讴者舞姬在勤练。这些女人一个个满怀期待,希望自己向姜美人一样得到宠幸。

可她们哪里知道,姜美人今日没了宠幸。

不少讴者舞姬看到陈乐者归来,马上围了上去。说好话的说好话,塞钱的塞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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